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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寒玉接过来闻了一下，眉头立刻皱起。
“确实是蒙汗药，药效极快。”
“假装喝完，我就说困了。他们让我进房间休息，没一会就拿了绳子要来捆我。一个老翁还说别那么麻烦，索性杀了我吃肉，还说小女孩的肉细腻好吃。”
楼寒玉握了握拳头，“该杀！”
她此时听了都这么生气，也难怪小里丫头将他们都杀光了。
“又说什么大当家，让谁谁回来做主什么的，喊了个小孩去叫人。我把他们都制服了之后，就去村口等着。后来见果然那个小孩坐在一个大汉的肩膀上，带着一百多个人回来了，我就都给杀了。”
云里耸了耸肩，轻描淡写地略过了那些害怕的时候。
“辛苦你了，你当时肯定很害怕，现在也肯定担心自己杀错了人吧？”
楼寒玉没有错过云里眼中的迷茫。
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，才杀了一个，都难受到呕吐了。
“你没有杀错人。现在这个时节，能聚集一百多壮汉的，又说笑着往那个村子去的，不可能不知道那个村子的惨状。尸体也没有埋葬的情况下，说明他们就是那些始作俑者。”
楼寒玉话语中带着坚定，“他们可能是官兵。但也没人说过，官兵就不能当匪啊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
杀那些壮汉，云里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可是……”
楼寒玉便明白过来她的症结在哪里了。
“小里，你知道吗？我跟随师父走遍了大江南北，很多次都会遇到赖账，或者是胡搅蛮缠的老人。”
“我那时候天真，问我师父说，为什么这些人老了之后会变得这么坏？”
“师父笑了笑告诉我说，不是老人变坏，是坏人，变老了。”
“同样的话，我今天送给你。小里，不是那些孩子长大之后变坏了，是那些本来就是坏孩子。他们小的时候就害人害得如此驾轻就熟，长大了也必然是些坏种。杀了就杀了，没必要因为那些坏种而难过。”
“你杀他们没有错，因为你拯救了无数将来可能会被他们杀害的人。”
云里噗哧笑出了声。
真是的。她一个见识过了多种多样坏东西的现代人，反而被一个古代人给劝慰了。
“玉姐姐，我哪里有这么脆弱？我只是现在难受了一些，放心吧，明儿个我就能想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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